夜店里的女人
王源站在走廊里,说,“给我吃饭钱。”王源老婆问,多少钱?王源说,吃饭五十元,给排长一百。
王源老婆从抽屉里拿出一百五十元,递给王源,说道,你们排长也太黑了,还要从每人身上抽份子钱。你们排六十多人,他一年得多得多少钱。
王源说,别叨叨了。有人想给,还找不到庙门呢。
正说着,老孙给王源打电话,说是人员到齐了,让王源赶紧去。
王源对着卧室里数钱的老婆说,再给我十块钱。王源老婆问:还要钱干什么?。王源说,我晚上喝酒,敢骑摩托车吗?打车钱呗。
王源拿着钱,着急忙慌地走了。
每月的十五号,是矿上开资的日子。小镇上就有了节日的气氛。满江红的后半个月,也就热闹起来。大樱桃李梅即盼望十五号,又恐惧十五号。她在这种纠结之中,打发着日子。
房间里的灯光是幽暗的。这种幽暗给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增添了一些神秘的色彩。这是大樱桃李梅的感觉。在客人看来,这种幽暗是迷人的、是柔和的,也是令人疯狂的。
王源也有些疯狂。今晚的酒他没有少喝,感觉头有些疼。他抬眼看看六位班长和班长们的副手,都有些摇晃。摇晃得王源有些眼花缭乱。老孙问王源,你老婆的电话号码是多少?。王源问老孙,要她的电话号码干什么?
老孙说,我告诉你老婆一声,我们大伙在一块喝酒,晚回去一会。让她不必担心。王源说,我自己能打。老孙说,你自己打解释不清楚,我打,她会给我一个面子。
王源犟不过老孙,把老婆的电话号码给了他。
出了饭店,晚风吹来,有些凉意,王源清醒了许多。街上的霓虹吹亮了王源的脸。老孙挽住了王源的胳膊,说:走,去满江红,找李梅。、
王源拒绝,挣脱了老孙的手。
老孙一使眼色,几名班长抬起王源,就拦下了一辆出租车。
满江红老板认识老孙,上来热情打招呼。老孙挽着王源的胳膊,就是不松手。老孙对满江红的老板说:我们俩就要大樱桃。老板笑着说,你们俩?老孙点头。
老板说,我只收你们的台费。具体的事情,你们和大樱桃商量。
老孙轻车熟路,扯着王源找大樱桃去了。
大樱桃正在房间里坐着,手里端着一杯茶。见老孙进来,说道,“你来了,多日子不见,怎么又瘦了?”
老孙说,想你想的,能不瘦吗?二人的笑声就从房间跑到了走廊里。这笑声一头撞在墙上,似乎要把墙壁戳穿。
老孙说,今晚,我们俩。你看行不?
大樱桃说,不行,我肚子疼,坏肚了。可能是早晨凉着了。
老孙就笑了,我多给钱。大樱桃咪着眼睛,等待老孙的下文。“我俩给你五百。”老孙伸出了巴掌。
王源一听,五百?眼珠子又成了牛卵子,转身想走。老孙死死挽住了王源的胳膊。
大樱桃李梅一听伍佰元,咬咬牙,答应下来。心想:俩人折腾,总比五个人折腾强啊。
老孙见大樱桃同意了。就说,我出去看看那几位。来到大厅里,只看见了老板坐在沙发上喝茶。老孙就问:我那帮哥们呢?。老板说,都进包间了。老孙在走廊里,敲开了一扇门。
门缝里弹出半个脑袋。这半个脑袋就问:“排长,什么指示?”
老孙神秘的说:“一个小时后,你给王源老婆打电话。九号房间。”
这半个脑袋一头雾水。问道:就说在这儿?
老孙点点头。笑了。说,照我的话做。
老孙回到九号房间,看见王源战战兢兢地坐在床上。大樱桃李梅站着,在喝茶。老孙笑着说,我这哥们是第一次,紧张。让这哥们验验灯。看看你的灯亮不亮。
王源不清楚老孙说的“灯”是什么,傻傻地坐在那里。
大樱桃笑着说,你不是见过吗?。
老孙说,我见过,这哥们没见过。让他验验“灯”。
大樱桃李梅的房间是温暖的。她已经没有了初来满江红时的羞涩,早已经把他们当做了提款机,仅此而已,而不是把他们当做一个个鲜活的生命,或是同类。当初的那种羞涩和屈辱,已经飞到了九霄云外。她所看见的,是那一张张耀眼的钞票。李梅时常想,是谁发明的钞票,让一个个漂亮的女人失去了自尊?
李梅对着“提款机”,很坦然的脱掉了上衣。上衣掩盖着的洁白的富有弹性的肌肤瞬间淹没了房间里幽暗的灯光。
大樱桃李梅很潇洒地一扬手,她的上衣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漂亮的抛物线。这条抛物线就拴住了老孙的眼睛。他感觉房间里燥热无比,使他的呼吸有些困难。血管里奔腾着的血液直接涌上头顶,仿佛要炸裂了一般。他迅速地弯下腰,一只手揽在了李梅的后背,另一只手搭在了李梅的腿弯处,李梅就“悬浮”在了半空中。
老孙转身,把李梅“扔”在了床上。床是柔软的,柔软的令人心里直发慌。李梅闭上眼睛,她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。她不愿意多想,只是看见了房间里飘满了钞票,钞票飞舞着,飘落在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。
大樱桃李梅的呼吸是均匀的。均匀的呼吸使那张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,她是那么得镇静,镇静得让老孙倒有些不敢去触摸她的身体。
老孙怔怔地欣赏着大樱桃李梅的前胸,问王源:“灯”亮不亮?
王源有些看傻了。他半张着嘴巴,牛卵子大的眼睛把他的贪婪的目光摔碎在李梅的胸脯上。
3
王源的老婆正趴在被窝里看电视。手机的铃声把她从电视里拉了出来。她按下接听键,电话里没有声音。她按下返回键,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。正在犹豫,电话又来了一个短信。手机屏幕显示到:王源在满江红,九号房间。
王源老婆一看短信,头立刻就大了,就像扣上了一个硕大的牛粪筐。她刚想给王源打电话问个究竟,转念一想,只有傻子才会这么做。心想:宁可信其有,不可信其无。
王源老婆爬出被窝儿,穿戴整齐,她要去满江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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